pinknight

How many nocturnal knight can stand on the point of a pin?

超级杂食,洁癖慎点

【高谭怪谈】【枭爪】Fowler's Fowl

暂时叫《蓝胡子与弦论》吧...一直想不出更好的名字

夜枭/利爪,平行宇宙Gotham Myth

警告:  万恶之源三号地球。

故事有点黑,不适请及时关闭XD

请正确区分,这是几个平行的三号地球,不涉及主世界。

整理iCloud偶然翻到的半成品... 


 

i.主体

戴蓝色面具的年轻人占据着铺在角落里的长皮毛地毯,靠着能看见机芯的座钟。

他盯着透明落地钟看了一会儿, 看着里面重复运动的黄铜齿轮打发时间。每隔一刻钟,它就会响起。钟声就像某种波纹,感谢八年级科学课本。他当然知道声音是某种波———他是说那就像某种能看见的“波纹”,譬如说潮汐,或者什么抖动的细绳,钟声在推阻空气,形成一叠一叠的痕迹。

他把一只腿伸长,一只腿曲着退回来,踩在毯子上。他无所事事,却被困在这堆蓬松的白色毛绒里,是舒适意义上的“困住”,类似只躲在云影里的鹳。首先,这块质地不明的皮毛毯子很舒服,就像标签上织的那样:长白云之乡;其次,他谁都不认识,半天也看不到绿色的“出口”标志。那个经常和他出没于各种奇怪派对的同事走散了。

这似乎是个怀旧派对,午夜就会准点结束。电子设备都被装在透明袋里,存在了门口。相对地,所有人都领到了能挡住上半脸的面具。这个确实是个找了身旧西装,套着条压箱底领带就来的随和青年,感觉像被一脚踹进了那部偶尔看一集的《广告狂人》的群演休息室。黑白菱格的地板上,遮住脸的男男女女走来走去,因为挡住脸而身分不明。不过,都是些过时好久的打扮。他们就只是走来走去,措辞高雅地聊天,偶尔端杯饮料,或在舞池里旋上几圈,完全没有什么胡作非为的打算。

不知为何,或者说,正因为如此,不安从他的毛孔里冒出来,顺着吊灯的光柱在空气弥漫里。

“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?”管家穿着燕尾服,口袋里露出一角紫绿混杂的手绢。

青年有点不安扫了眼自己的领带,目光移回银托盘。他低头看着那片金属倒映出自己的脸。“不必了,我很快就离开。”

“您确定吗?这么早离开,可不太像个好的选择。年轻的侦探。”管家不露齿地笑。“您不妨到处逛逛,虽然听起来像自夸,但这确是这座城市最精美的历史建筑。”

这倒是真的。即使这位访客从小都在布鲁德海文德孤儿院长大,也该听说过如雷贯耳的韦恩庄园,它起码有两百年历史,很少对外开放,是“用大理石书写的启示录”。

他也确实注意到左手边门框上的雕刻。

在布鲁德海文或者高谭这样的地方,你一生中会和很多滴水兽和石穴怪对视。但他面前的这个实在太古怪,不属于常见的石像鬼,绿人,花草或丰饶角之类的完整活物,而是一只擭住天平的爪子,一边的砝码盘里是心脏,非常写实,血管和肌肉纹理都被雕得纤毫毕现;另一边是由数字37装饰的翠蓝色羽毛,和他手里那片一模一样。乘着羽毛的那端沉了下去,心脏则高悬在空中,仿佛要临风飞起。【1】

他迟疑了一阵,用钥匙开了门,地窖才有的阴冷气息迎面袭来。

该死的螺旋楼梯!

年轻人非常小心地贴着墙面走下去,因为阶梯又光滑又陡,而且多得令人窒息。

地下室?

没错,地下室,真他妈古怪透了。讨论声,笑声,嗒嗒的高跟鞋声发生都在你头顶。隔着玻璃墙面,屋外草皮下的腐殖质,挖松的淤泥,砂岩和砾岩在你周围一层叠一层,甚至能看见更远处的钟乳石和地下水。理查德打压下去自己不合时宜的幽默感,决定从另一端楼梯口走上去,和这块泥土“提拉米苏”永远地再见。

“你走错路了。”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他一跳。但这里光线太差,只能看的一双尖头皮鞋贴着地板闪闪发亮。

 他耸耸肩,“我在找出去的路。”

“你迷路了,这是条死路。”

“是啊,显而易见,就像这栋房子的主人脑子一样。你找了多久的出口?”

“我没有迷路。我来看地下室的施工情况。”

”当然。您别在意。”戴面具的青年看到了脚手架和“当心落石”的警示牌,他现在甚至发觉这声音听起来挺可靠,尴尬地补充道,“这的确是个大工程,倘若遇到拖延时间的施工队,事情会变得更麻烦。”

“工程队倒是很尽职。但总有小事故耽误他们施工。拖到后来,我实在不想再等了,就提前开了以“家”为主题的暖屋派对。发现异常成功,就把它延续成了传统。反倒是地下室一直没有修好。”他听到一点手套摩擦楼梯扶手的咯吱声,像是皮革的,但又像是乳胶手套,“忘了介绍,我是猫头鹰先生(Mr Owl)。”

他看见弧形墙壁上的影子,领口上是有着尖喙的鸟头。

然而,青年很快发现那只不过是皮革面具,鼻子尖尖,类似某种假面具,他在威尼斯见过,突然却心慌得忘了名字【2】猫头鹰先生穿了棕色的暗条纹西装,看上去和那双鞋一样昂贵。

“家作为主题?”

“是的。一个异常庞大的家族聚会。曾祖父母,祖父母,父母,或远或近的亲戚,谁也不知道谁是谁,你可以把一个比你老很多的人当成自己的孩子,或者突然多出一个手足至亲,只要你们都这么认为。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选择称呼。他们围着壁炉聊天,在吊灯下翩翩起舞,在长餐桌上共进晚餐。”

“我以为是怀旧派对。”青年把手慢慢伸到口袋里,确认那把钥匙还在。

“一回事,这种大家庭早就成过去时了。人们都住在小公寓里,即使第二天暴毙,也不见得有人知道。”

“是这样。人们都想朝前走,但也需要回头看。我如果早一点知道派对的确切寓意,就不会这么糊里糊涂,也不会度过这么无聊的夜晚了。今天挺晚了,我该回“没人收尸”的小公寓了。”

“你可以再等一会儿。作为重要角色,你的故事刚开始。”

“我不知道这回事儿。所以我,没有认领任何身份。”

“你是介入调查的年轻侦探。”

“侦探?为什么家庭主题的派对会需要侦探。”

“因为这里藏着连环杀手。如果你没来得及阻止,这些曾祖父母,祖父母,父母,或远或近的亲戚和仆人们会被逐一杀死,被铆钉固定起来,就仿佛他们还能聊天,跳舞和进餐。”

 猫头鹰先生顺手打开一组壁灯,照亮了地下室的壁龛。

 壁龛气息冰冷,下面写着“手足”. 隔着玻璃板看,如同纵向剖开了的一洼墓穴。

“受害者已经出现了。”猫头鹰先生如是说,大片阴影藏在他的背后。

青年只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反光————那是一双金属长爪。它们像笼子般合拢,圈着什么和自己拳头差不多大小的东西,




ii.回放

大约十点半的时候,理查德被雨声吵醒,他还记得那个莫名其妙的噩梦。

怀旧聚会,莫名其妙的猫头鹰先生,还有那把钥匙,这些梦境里的画面都搅得他头晕脑胀。

慢慢摸下楼来,他下意识看了眼长餐桌,银餐盘盖冷酷地揭示了它下面的内容———永恒不变的煎蛋熏肉面包片。但偶尔会有时令水果,今天是新鲜石榴,那些混圆光滑的果实爆裂出嫣红籽粒,咄咄逼人地堆满整个藤编筐,甚至从里面滚出来,随意散布在骨瓷碟和银制刀叉之间。

他突然感到毛骨悚然,甚至忘记自己手上的果汁,切到手机的第一页——果然,今天又是礼拜六。他在这里已经整整三个月了。时间流逝如此之快,他刚刚登门拜访的时候,庄园里的石榴树还开着花,红绿相间,明艳热烈,活像入侵东海岸的伊比利亚半岛。现在,窗外的那颗乔木已经枯黄,而它的结实也沦为人们的盘中餐。自己不该这么情绪化,更不该边吃东西边看手机,他懊恼地盯着屏幕上的粉红石榴汁液,要怪就怪那一点旧欧洲的迷信和怀旧。

很早以前的夜里,蕾切尔和他在灯下推塔罗牌, 她咯咯地笑着,推搡着兄弟的肩膀“迪基,你是圣杯骑士。我是星币十。你长大了会远走高飞,所以只好由我来陪爸爸妈妈了。”

这样想着,蕾切尔恰好来了一条短信。

-你还好吗?

-我能有什么不好的。

-你的脸书状态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
-呃...我们吵了一架,他还是觉得我应该终止舞台生涯。不过最后,我们解决了。

白天想起这些,他有点尴尬。于是把话题扯到“你昨晚有看最新一集的《权力的游戏》吧”。不过,意识到领口遮不了的那些痕迹,庆幸自己没有视频聊天。

他一直是个讨人喜欢的青年,而这种“讨人喜欢”是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。哪怕就算再过个二十年,甚至再过四十年,他依然会“随时都像在聚光灯下预备着一个Tour en lair”.凭借这种天赋,他很容易像候鸟一样,到处巡演,掀动翅膀,随时起飞。极少情况下,会因为超出专业范畴的理由停留,但或早或晚,他都该离开,或者大吵一架,或者不辞而别。

但他在韦恩庄园呆了这么久,甚至有点像卡夫卡笔下那个固执,总是面临困境的估价员K. 被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困在某个地方。

从一开始,托马斯.韦恩二世绝不是作为家人的好选择。他是个喜怒无常的控制狂,制造自由的幻象,订立各种荒谬又毛骨悚然的规矩。“这就是你的家,你是这里所以房间的主人。但千万不要打开走廊尽头通往塔楼那扇门。”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拂动,他感觉钥匙像一枚羽毛,而钥匙环像戒指一样被推到自己手指上。

 “为什么?”

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
  但今天他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光荣地胜利了。

门后边冷库般的气息扑面而来,他在壁龛里看见了自己的脸:闭着眼,活人不会有的灰绿面色。脖子和躯干之间缝合着一圈手术线。




iii.尾声

夜翼醒来,他在看卷宗的桌上睡着了。或许这个时候不该叫他夜翼,他现在是“月末被文档淹没的格雷森警官”。

档案室在地下,旧式排气扇的影子和光在高处一条一条地追逐着,这种聒噪的光影变化吵醒了他。然而那个阴森该死的梦丝毫没消散。他用视线搜寻着周围,希望能看到某个女同事的面孔,能让他抖出一两句不那么正经的俏皮话。然而,这个点的档案室通常都空无一人。他睡得并不好,颈椎疼得像被冷空调对着吹了很久似得疼痛----脸抵着冰凉的桌面玻璃板,脖子曲成某种绝对不会舒服的弧度。梦的内容相当累人:自己似乎又作为便衣混进去了某个私人派对,通讯器被严重干扰,因此和搭档走散了。沉重的钥匙,地窖,白色的尖嘴假面,被固定在原位的尸体..… 这些见鬼的东西都历历在目。

尤其是某个门上的雕刻:天平,心脏和羽毛,守在旁边的生物大概是某种鸟类,弯钩嘴,突着眼睛。亮晶晶的蓝色眼珠,贪婪地盯着盘子里轻飘飘,似乎下一秒就能飞走的心脏。

唯独梦境结局非常模糊,自己似乎按下了扳机。

他打了个哈欠,拿出一枚甜甜圈。巧克力和花生酱,隔夜的卡路里让人多了一丝心安的错觉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,应该是自己成功把恶棍抓获了。

刚睡醒的人动作多少有些不协调,即使杂技世家的格雷森也不例外。他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架子上的卷宗盒。

“哦,见鬼!”

满地都是刚整理过的文档。雪白的纸张之间,一把沾血的古董钥匙格外醒目。




ii 另一个回放:

利爪看起来都一样,但其实也不是那么像流水线上的标准产品。它们保留了一些微妙的小习惯,如同生前的肌肉记忆。有很多种利爪,有喜欢开肠破肚的,有喜欢毁掉猎物脸的,也有杀掉每天碰到的第七个人的。虽然这些都毫无意义。它们都死了很久,大脑和心脏都已经坏死。这种生物只剩下了杀戮本能,自由意志只是幻觉。就像被砍掉四肢的人,总会觉得自己的四肢还在。

有一只喜欢囤积心脏的利爪。偶尔还能产生梦境。

虽然“记得”还是“做梦”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
但显然他又“梦见”自己又开始收集心脏了,这颗心脏实在不寻常。它似乎一直在颤抖,如同落入鹰隼爪中的鸟雀,因为某种惊恐,热望,愤怒,爱或是别的什么他无法描述的东西, 。毕竟他早就丧失了真正感受这些东西的能力,连自己究竟是在悲伤和狂喜都无从分辨。但那种节奏是如此的熟悉,以至于他怀疑,自己的胸口并不一直是这样空荡荡的,也存在这样一小块肌肉,它因为负荷着这些东西而跳动。

他收拢爪子,有那么一阵,这种微弱的节奏仿佛来自他自己身体。

总之,他带着成果,有条不紊地躺回地窖的壁龛里。

壁龛确实很舒服。

感谢莱斯利医生的缝纫技术,关节偶尔会不太灵活。但至少这个可怜的家伙再也不用呆在那五个纸盒里了。



【1】啊,没错,目光如炬的伙伴们,内容与埃及《亡者之书》一致。

【2】其实它叫Bauta.

 【3】汤米绝对是资深的多元宇宙爱好者,好多地球那个画面一直记忆犹新。所以对他来说,平行时空存在的每个理查德都是理查德,全家幸存的,变成好人的,自家装在盒子里的… 不同的世界,同一个梦。然而,醒来之后他半个都留不住。装盒的装盒,反杀的反杀






买四赠一,赠一个 Upir/狼人AU

仔细看的话,和正文也不算完全没有关系...

依然是黑的,大家食用愉快

        一只白皮毛的半大狼崽从草丛里爬起来,几年前他和父母被猎人冲散了。不记得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,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有很多人类出没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通常自己在月圆之夜的梦境只有自由自在地奔跑,呼呼的风声和撵兔子,就仿佛他的脑子和真正的狼一样。他瞥见了一个大院子,院子里墓园那块有茂盛的狼草,看起来温暖又安全。他便毫不犹豫地钻过栏杆,躲了进去。他的前爪有一道从胸口延伸过去的灰蓝条纹,但那里现在已经被血染红了。或许正是因为伤痛,才做了个令人疲惫的噩梦。

       他把毛茸茸的下巴枕在地上,耷拉着眼皮。脑子里只剩下“撑到月亮落山”的念头。 这只白色的动物突然站立起来,一瘸一拐地,拼命向出口冲去。这样的挣扎无疑会洒下更多的血,而且外面也不安全,到处都是兽夹和猎人,但他顾不上这些了。

  他才记起来,要当心附近那些嗜血生物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个资源平均分配的问题,真正的恶龙从不分享猎物,宝藏,领地,甚至根本得不到的期待。”这得感谢他亲爱的,天杀的妈妈,她在某个雨声不断的午后,教会自己这个真理。“猎物应该被吞掉,而宝藏需要锁起来。”

    很长一段时间里,除了阿尔弗雷德,所有佣人都有一次机会撞到这幕:女主人敞着丝质晨袍,披散长发,满手血,而厨房地板上的生牛排,完整的羊腿和其他肉体碎片没过了她苍白的脚踝。不过,这绝非她的本意,韦恩夫人依然爱惜自己的优雅风度。只是她太饿了,她正孕育着一个幼体,新的,更茁壮的幼体。随时都需要吞噬点什么,自控力已经被饥饿撕成碎片。当然,咬断那个孱弱的混血小杂种的喉咙,才是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法。从她身上来的热量回到她自己身上,这就叫做能量守恒。

       但夫人太着急,又低估了年轻人的学习能力和意愿。

       而汤米总那么出类拔萃,他连名字都要独占。

       大钟敲了九下,一如往常,阿尔弗雷德推着餐车,敲响书房的门。他有些诧异,这次坐主书房的椅子上是更年轻的托马斯少爷。而且,即使是他平时最期待的夜宵,也不过托着下巴,用勺子胡乱碾碎点缀奶油的水果。 

     “很抱歉,我还没饿,阿尔弗雷德。”果汁汩汩流淌,滚落在素色骨瓷盘里,酱料被勺柄拖出嫣红的长痕。盘中红白堆积,混乱又恶心,满是毫无意义的浪费,贴个写着大串零的标签,大概就能跻身苏富比的春季当代艺术拍卖品。

      “真是遗憾。”管家盯着餐盘,脑子却只剩下起居室地板又会多么难以清洗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,值得庆幸的是,从今往后工作会轻松许多。因为,韦恩庄园只剩下一只尤帕尔,以及一位托马斯.韦恩先生了。

      “阿福。我想出去转转。”这位年轻的庄园新主人突然对管家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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