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inknight

How many nocturnal knight can stand on the point of a pin?

超级杂食,洁癖慎点

(Illyasolo)Cave Ursa【注意恶熊】

根据 @Ryekoon 太太的这个杀手不太冷paro,原图超级萌!

我升温爆炸释放射线【奈何刚考完试文力不够QAQ

 

1.

      那栋公寓位于纽约市小意大利边缘,和理想中的安居之所相去甚远。住户都明白这点。

      只是在很多时候,生活不提供备选项。

      就像名字暗示的那样,西西里黑手党顺理成章地将这里视为保护区。而不幸之处在于,公寓外墙砖又是某种酸橙灰色,和一长排东欧人聚居的排楼属于同一色系。因此,早年倒卖独联体国家资产的投机者们,也找到了伸手过来的理由。由于再次打点警方成本大于收益,东欧人雇了好些混混刮光脑袋,穿着运动衫挨家挨户“问候",他们的对手则砸烂车玻璃,把死鱼扔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住户们就默默地看着这出闹剧发生,甚至不会在意自己的处境是否糟糕,他人是否麻木冷酷。这居住的家,或者过夜的屋子,如同一片芜杂的森林,而他们只是存活在这里的某种活物,和他们的邻居,墙纸下的绿色霉菌,地板上的裂缝,无处不在的空酒瓶共享生存空间和资源,勉为其难地拼凑延续他们不见天日的生活。贩私货的人,生患绝症的制毒者,皮条客,藏匿印钞版的前印刷工……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过去三缄其口,而现状不过无序地恶化,被时间驱赶着朝向没有期待的明天。

       和地板一样,三楼尽头的木门是某种烤焦的棕色,内衬着厚绒面,倒角处包着布。戴鸭舌帽的屋主总在深夜归来,无声地关门。他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拽,就能把尖叫声,弹簧床咯吱和闲言碎语就关在外面。已经步入晚年的壁灯反应总是慢半拍,通常在拧了开关之后很长时间,光线才像创世一般吃力地照亮整间屋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谁在——”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,声音从门边传来,“——那?”而话音落下时,声源明显已经移到了五斗柜旁边,中间没有夹杂任何该有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我…我住斜对面…厄萨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里没有厄萨先生。你不该呆在这。”光线亮了些,伊利亚看着自家衣柜顶上。他听出了这个不速之客的声音。经常躲在出现在每个奇怪的角落里的不速之客,不管是上了锁的阁楼,还是半空中的消防梯,甚至房东的储藏室。就像透过锁孔溜进去的影子,试一试锁扣是否坚固,椅子是否柔软,锅里的东西是否滚烫,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溜走。

       “但你从没告诉我你的名字,别人都这么叫,还是说该念成尤萨?”男孩蜷在柜子和天花板之间,部分窗帘被拉了过来,似乎只是“不小心”盖住了柜顶。这孩子很容易就被当作阴影的一部分。不过,现在掩体失效了,他暴露在灯光里“我没有别的去处了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没那么熟,上次我说过会拧断非法入侵者的脖子。”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我也希望自己能那么做,这样他们就都能活着了。壁灯终于积蓄了足够能量来照亮整间屋子,暖黄光布满每个角落。垂着脑袋的男孩,用窗帘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,就像手里攥着的光面料子真能起到保暖毯的功效。他身边的毛绒玩具熊肚子上沾了块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伊利亚模糊地记得,那只填充玩具属于这家一个更小的女孩。但他非常清楚凝固的血迹看起来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正看着他,他也看着这孩子,两对浅蓝眼睛里倒影着对方的面孔。没人说话,时间和气氛都厚得像树脂,只有窗帘的积尘正款款坠落。

      “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得到应允的孩子落地并不像平时那么轻捷迅速,一贯的肆无忌惮就像从来没存在过。那个擅长恶作剧和装作若无其事的男孩不见了,他只是继续睁大眼睛,用手撑地才站起来。“  你是个很好的杀手,对吗?我想留下来,你教我复仇的方法。我可以帮你跑腿,或者干杂活,常见的印章和票据我都会仿制,还能对付各种锁。”

     “你可以留下来。”就像想到了什么,他试图给男孩一个拥抱,但这是个极其失败的安慰,肢体接触让俄国人浑身不自在———显然,流露自然感情对他来说,不怎么容易。但他又竭力不表现出来自己的不适,只能像维持一个窒息绞杀一样来维持这个糟糕的拥抱,“我不是什么好杀手,不过足够应付这种情况了。” 乱糟糟黑发上的灰尘蹭到了他的下巴上,温热的泪水滴到他衣领里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伊利亚以为这孩子发抖是因为害怕,现在他明白了,那其实是悲痛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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